Vesi_泉°

左铳【RED · 一】

哨向AU,哨兵马x向导兔

会有部分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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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间铳兔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隔着铁窗,左马刻看得出铳兔并不是很想搭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开锁,动作有些毛糙,全不似平时上演的监禁室遇熟人的戏码,铳兔还会象征性地责备上几句,怪自己又来给他添麻烦,随后两人一起慢悠悠地晃到警署门口,给入间警官一个摸鱼抽烟的机会。

 

    “喂,铳兔,怎么早上才来,本大爷可是在这儿睡了一夜啊!”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开早会了,不送。”

 

   这是二人今早仅有的对话,放下这句话,铳兔就匆匆离开了,留给左马刻一个忙碌的背影和一点向导素的味道,连再多一句问候的时间都没有。

    皮鞋叩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很快就消失在耳边,一时间左马刻有些分不清楚,铳兔究竟是太忙了还是在生他的气,算下来这应该是两人这周在警局的第四次相见,相对往常,确实有些频繁了。

    “我的工作可不是天天给你处理这种破事!”耳边不知怎么的有了兔警官大嗓门的幻听,左马刻难得地感到一丝丝愧疚,知道午休时兔警官经常抽不开身,那么就晚上请他吃顿好的吧。

 

    然而这样的想法在晚上七点钟被铳兔无情地击碎了,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接,只是迅速挂断后回了一条相当简练的短信——今天没空,改天吧。


    好哇,不过是你打个招呼家常便饭一般的事,值得生气吗警官?枉老子专门开了车来等你。左马刻心中有些不爽,砸了咂嘴将手机甩在副驾座上,正要骂几句臭兔子却又噎了回去,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认死理的事铳兔向来都不会先低头。犹豫了半晌,他拾起了手机重新拨了回去,但无论怎样重拨,迎接他的总是一段忙音,他索性调了座椅的靠背,点上一支烟,躺在车座上摸出了消消乐打发时间。大约又过了一小时,门口依旧连个兔影都没有,再次拨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近来横滨不太安宁,或许铳兔真的很忙,仔细想想,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铳兔哟,下班来事务所,中午理莺送了炸虾天妇罗,本大爷还留了你的一份,先替你尝了,能吃,好吃。”

 

    录完这通语音信箱,左马刻便开车回事务所,临走前故意在警署门口把油门踩得轰响,引得值岗的警察出来冲他大喝一声,无论如何,这口气还是要撒出去才算舒坦。

 

 

    当铳兔结束手中的工作准备下班时已经近乎零点了,解除手机的免打扰模式,电话栏里清一色的都是左马刻的未接来电,不禁使人眉头一皱。趁着听语音信箱的功夫他随手整理了几下办公桌,随后——就算时值深夜,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左马刻的电话。今天的工作量真是超乎预想的大,近期出现了多起特殊人群离奇死亡的案件,铳兔从早上开始便为了成立专项组的事在忙前忙后,一上午大小会议不知开了几个,中午也不过是随便扒了几口便利店的便当,放软的炸猪排非但称不上美味,反而有点倒胃口。下午巡逻收队后便又继续整理手上的案子,案情分析会、向导工作会等等排在一起,不止他一人,同僚们也一样,哪里有什么时间顾得上吃晚饭。对于饥肠辘辘的兔警官而言,此时的炸虾天妇罗魅力可想而知。

 

     “臭兔子,终于想起本大爷了吗?”左马刻的电话接得很干脆。


    “抱歉,一直忙到了现在,警署最近事情很多。方便我现在过去吗?”

    “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警官,没有车的话我也不介意跑一趟。”

    “不必了,我可不敢劳驾你,记得热好天妇罗,我二十分钟后到。”

 

    和左马刻掰扯了几句,铳兔反而觉得轻松了些,四下没什么人,他便好好地伸展了几下蜷缩了一整天的精神触手,随后敲出一支烟,让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尼古丁中得以释放。不过烟又有什么好抽的呢,不过是成了一种习惯,感到压力时便想点上一颗往嘴里递,吸上一口之后喉咙里也只觉得难受,到底也没什么意思。想来这个毛病还是在警校时养成的,但和现在的工作压力比,那时候顶多算是过家家。烟在指尖燃了半晌,铳兔也懒得抖掉烟灰,他摇下车窗,然后随手将烟熄在车载烟灰缸里,横滨夏夜的海风裹挟着烟草的味道涌进车内,像是左马刻身上的味道,有时铳兔怀疑他在用一些类似信息素的香水,好让自己闻起来像一个符合他人设的“哨兵”。


    这家伙…何必呢。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铳兔想。

 

 

    “喂!别他妈不吭声,去找个地方自裁啊!”

 

    不知道来得是巧还是不巧,铳兔一进门便撞见左马刻把腿翘在桌子上发脾气,一只雪白的北极狼围着瑟瑟发抖的下属龇牙咧嘴,看着人冷着一张脸就知道这倒霉小弟犯的错绝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过去的。忽略小弟求助的目光,铳兔自觉地在沙发上坐下,他今天没可没闲心管火貂组内部的事。左马刻长叹一口气,给了个手势,小弟便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前北极狼还不忘给了个警告的低吼。


    目睹这些的铳兔一时间做不出什么反应,但诧异显然尽数写在脸上,左马刻没有说话,却好像秘密败露心虚一般故意撇开目光不看他。

 

    “…左马刻,这是什么?”铳兔指着老实卧在他面前的北极狼问。


    “明知故问,精神向导。这你不是最熟悉了吗,警官?”看铳兔一脸惊异的样子,左马刻不禁笑了出来,“喂喂,你不会今天才知道我是哨兵吧?”

 

    确实是今天才知道,但与其说之前是不知道,不如说是不确定。铳兔不是没有怀疑过左马刻是特殊人群,左马刻身上确实有像信息素一样的特殊香味,但已经成为向导十几年的铳兔能够清楚地分辨出这绝不是向导素的味道,所以左马刻不会是向导,至于为什么没考虑过哨兵的可能性,又是另一个理由了——

 

    “你是哨兵,那你怎么会抽烟?我从没见哪个哨兵敢像你这样抽烟!”

 

    你怎么能够抽烟呢?哨兵怎么能够抽烟呢!?这个问题着实令铳兔感到困惑,他自认为已阅哨兵无数,所见过的各种不同个性的哨兵从来没有一个会抽烟的,在警校时,偷偷摸摸抽烟甚至是学生之间公认的向导院专属。哨兵是相当敏感的生物,一点稍浓的香水都会让他们感到不适,不用说香烟这种物品更是无福消受,每当理莺在时两个老烟枪都会各自掐掉手中的烟蒂,虽然他总是说着“无妨,小官可以暂时屏蔽自己的嗅觉”,但还是能够看出忍耐力超强的军人太阳穴隐约鼓起的青筋。

 

    碧棺左马刻,任凭你有再大的本事,你也不应该会抽烟!

 

    “还以为是什么,铳兔,不要小看本大爷啊。”左马刻故意从香烟盒里叼了一支烟,又将烟盒向铳兔脸前递了递,见铳兔推了推手,便只好悠哉地点上自己这支,虽然平时这样的举动并不少,但今天看起来格外挑衅。

    “所以,你怎么回事?”

    “不知道,管他呢。”

    “…那,理莺知道你是哨兵吗?”

    “废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

    你们居然合伙瞒我,很有趣吗。铳兔递过去一个眼刀,左马刻笑着接下,将盘子里热好的天妇罗给他递去。

    “理莺不像你想这么多,”左马刻捏起一只虾丢进嘴里,“‘存在即合理’,他是这么说的。”

    倒也是,相当有他的风格。

 

 

    谈话间左马刻提起了铳兔忙得不见踪影的事,他实在好奇是怎样的案子能把铳兔逼得饭都吃不了。原来又是一个棘手的毒品案件,铳兔忙碌其中着实抽不开身。横滨警方在暗巷里抓获了四名嫌疑人,均是向导,但是在短短三天之内,四名向导先后突然发疯死亡,警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审,就已再问不出什么了,整件事充斥着怪异,警署还在进一步调查。一支烟要燃尽了,左马刻不顾铳兔的眼神又点了一支,有些事仿佛能够对得上了。

    “铳兔,知道RED吗?”

    “什么?”

    “代称为RED的药品,最近有人在本大爷的地盘上偷摸地卖,应该是类似兴奋剂的东西。”

    “使用表现是?”

    “还不清楚,但用过的人最后都疯了。”左马刻弹了弹烟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铳兔,“临死之前,和你描述的很像。”

    “左马刻,”铳兔警觉,“哪来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调查有段时间了,组里几个不懂事的折在上面了…啧,要不是刚刚那混蛋露馅了,只怕已经钓出药贩子了!可恶!”

    “这种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铳兔一个箭步上去揪住左马刻的领子,几份怒气在好看的面庞上拧做一团,烟灰落了下来,在桌上的便笺纸上烧了个洞。“你究竟还瞒了多少事,是不信任我吗!”

    “别一说药品就上头啊兔子!”左马刻拽开铳兔的手,顺带摁灭了烟,“老子哪里不信任你,药的事还什么都不清楚,查清楚了再说更好干活吧。”

    “好,现在把你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简单地整理了意识云,铳兔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记事本。

    “好啊警官,拿什么换?”黑道可不会给条子白干活,左马刻将自己摔进气垫椅,相当愉快地转了个圈,意图明明白白地浮在意识云表面、写在脸上,生怕铳兔看不出。

    “…真是服了,明晚就请你吃牛排。”

    “成交!”

 

 

                                                                         【tbc】

*向导素:即向导信息素,和哨兵的信息素有着明显的区别,理论上讲哨向群体无法相互伪装,可以通过是否有向导素直接判别此人是哨兵还是向导。

*精神向导:即精神体,哨兵向导精神的具象化,具体为各种动物,只有哨兵和向导能够看到和触摸到,普通人无法看到也无法感知。

*白塔:管理哨兵和向导的机构,外形是白色塔状建筑故称白塔,哨兵向导觉醒后须前往白塔进行信息素备份登记。在向导稀缺的社会,向导进行登记被写入法规,而哨兵则不受太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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